孙夫人天天摸鱼

啥都喜欢玩

某天事后

我忽然喊了一句孙先生。不知是兴奋过了头,还是难受过了头。他们说,死人是没有感觉的。你趴在一个死人身上再哭再闹,他也活不来。孙先生没有感觉,在他死以后,我来之前,他感觉不到疼,感觉不到痒,感觉不到快感。我来之后,我的感觉便成了他的感觉,他感受不到的也成了我的感觉,然后转回他的身子。因此,他想让我快乐,喜欢看着我半睁着眼看着他,喜欢听我急促的呼吸和细小的叫喊。

这个称呼,像是在叫一个普通男人。他说道。

男子吧,不管男人女人,至少得是个人。我将指尖点在他的下颚,像弹琴那样,用指头挨个触碰他的下巴,嘴唇。

他犹豫了一下,忽然笑了。我也笑了。我们笑得像一对说笑话的情人,只是他笑得苦涩,我笑得冷漠。

你想要什么称呼?我问道。他没有回答,而是闭上眼睛搂住我的脖子,把他冰冷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。他的舌头很长,很硬,比我的硬多了,使劲往我的喉咙里钻。我难受的时候,他也不会好受,但他估计是喜欢这种不适。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,像一条长蛇裹着一只小兔。

他将舌头从我的喉道,再从我的嘴里拔了出来。我想要?他问道。

是啊,你那么厉害,谁都怕你,想要什么,还能没有吗?我依偎在他怀里,厌恶他令人反胃的死人身子弄脏我温热的胴体。我像是把自己关进了陪葬棺材,巧的是,他的床像棺材里垫的名贵丝绸,他的天花板像棺材板。

我不要你怕我,我要你爱我。他的声音很清晰,很坚定。这一瞬,他与我记忆中别的人相比,倒更像只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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